风途石头

你且只往更高处站,任山脚下唾沫横飞

【瓶邪】《小伙儿为编竹筐去山里砍竹子,还摘了很多新鲜野果,晚上的竹筒饭馋得人口水要下来了》

胖子去外联菜园的客户了,家里清净了许多。自从胖子加入了我们的组织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录过岁月静好的小视频,丫能从第一分钟一直说到停止录制的最后一秒,一口京腔特能扯,已经被网友赋予了金牌单口相声演员的称号。

我正在琢磨趁胖子不在录什么小视频,就看见闷油瓶捧着一些竹篾从小仓子里走出来,我一看,忙凑上前去,问:“小哥,你要做什么啊?”

“编竹筐。”闷油瓶回答我,看我比较有兴趣,他问,“要录吗?”

我“嗯嗯嗯”地点了点头,闷油瓶站起身来拍了拍手,微微点了点头。我扭头回去找摄像机,闷油瓶也跟着我回了卧室,换了半袖和鞋,我准备好摄像机,跟着他,闷油瓶进去仓子里,拿了一把砍刀走了出来。

嚯,好家伙。我一愣,揪巴着一张脸指了指他的和他的刀。闷油瓶疑惑地看着我,见我还没反应过来,说:“你不是要录编竹筐吗。”

我琢磨了几秒钟,回过味来了。哑爸爸这么有始有终到让我怀疑他患有强迫症的个性,要是编竹筐肯定是要从砍竹子做竹篾开始教啊。好在视频的策划权没在他手里,不然估计我们就成为了技能科普博主,出产高质量教程视频,从砍柴到杀鸡到抓粽子,上天下地无所不能。

我只好认命地跑回屋子里换衣服,出来后哑爸爸往我身后挎了个小筐,我乖乖背好,他说:“顺便摘点野果子。”

在院子里我开机,让闷油瓶说话,闷油瓶一本严肃,说:“今天编竹筐,先去砍竹子做竹篾。”

下一个步骤应该是闷油瓶转身,我录他走路的背影,但是这人记性差,总是容易忘记必要步骤,我在他刚要转身的时候开始一顿挤眉弄眼,闷油瓶终于反应了过来,回转过来看着镜头,说:“兄弟姐妹大家好。”

这绝对是跟胖子学坏的,我就没想到他能说出这么句话,肩膀控制不住地剧烈抖动了起来,这人一脸严肃的跟个冷漠表情包似的,手里还拿着把砍柴刀,真是创造了闷油瓶反差事件的新高度。

雨村的景色是真的美,虽然交通不便气候坑爹,但是这里的气息真的让人感到心旷神怡。我甚至都不需要用什么摄影的技巧就能在视觉上创造极端的美感,配上“忠厚老实”的帅气农民小哥,实在很让人赏心悦目。

长野果的地界很好找,闷油瓶早就轻车熟路,我虽然吃得很多,但是亲自来摘还是第一次。这果子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很小,样子有点像樱桃,味道酸酸甜甜的,一串串红色的晶莹果实挂了满树,好看得不得了。我换了好几个角度拍了几张照片,自我感觉还不错,应该足够装逼。

这么好的景色我也想出镜,就让闷油瓶找个树杈把摄像机挂了上去,我把小筐筐背到前面来,边吃边摘。闷油瓶过来告诉我不要乱摘,什么样的好吃。在美食大佬面前我虚心受教,按照他的经验摘了几串,味道果然好很多。

“这种小果子特别好吃,又酸又甜。我因为身体原因,味觉不太灵敏,很少能吃到这么合口味的东西的。”我对着镜头说,展示筐里的果实。

说完我又摘了几串大的,闷油瓶走过来颠了颠我的小筐,说:“够了。”

他说着往我的手里放了几粒黄色的小果实,说:“这个好吃。”

我没见过这个,不疑有他,抹了抹灰塞进了嘴巴里,刚咬下去就感觉脑仁一炸。

我操,好酸,怎么他妈的能这么酸。我五官皱在一起,眼泪都给激下来了,模糊地看到闷油瓶好像勾了一下嘴角。我用胳膊挡住眼睛,嘴巴里还满是那股酸涩的味道,说:“你做个人吧。”

闷油瓶胡噜了我脑袋一把,上去把摄像机拿了下来,我们开始往竹林进发。

闷油瓶砍竹子的动作干脆利落,两刀下去再伸手一推,一根高大的竹子就倒了下来,我在雨村被闷油瓶养出了毛病,看见什么都馋。看着绿油油的竹筒就问闷油瓶:“小哥,能不能做竹筒饭?”

闷油瓶点点头,说:“这根不行。”他说着又上去砍了一根相对来说更嫩一点的,两根竹子倒地,闷油瓶干脆利落地把它们劈成一节一节的,用绳子捆起来,扛到肩膀上。

闷油瓶干活的时候很好看。这不是我自己说的,是我跟胖子的共识。平时我的一大乐趣就是看闷油瓶劈柴,饱满的肌肉上隐约覆盖着一层汗水,动作间线条流畅地舒展……我不知不觉越想越多,闷油瓶扛着竹子在我前面走,胳膊上的肌肉鼓鼓的,我全身发热,咽了口唾沫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这大白天的是干什么呢。

做竹篾要去掉竹皮和里面的那层,剩下的部分其实很少,闷油瓶只削一小部分做示范,剩下的就放到一边晒干了,用之前做好的竹篾来编筐。

家里的很多东西都是闷油瓶亲手做的,柜子啊鞋架啊,全都是他的功劳。我反正也没有事干,看闷油瓶编竹筐,就叫他教我,闷油瓶一向很有耐心,很细心地指导我,就差没手把手教了。在哑爸爸的悉心教导下,我终于完成了人生中第一件竹子手工品,一个不大点的小筐,十分袖珍,十分精致,顿时我有点膨胀,在镜头前发了个小视频给胖子看,准备让胖子的声音也出个镜。

胖子说我这个破玩意儿连屁都装不下,我就脚着他不太懂艺术,不过日后这个小玩意儿的用处实在很让人羞于启齿——在归纳整理之前我真不知道我跟闷油瓶买了那么多的套,不过这是后话了。

胖子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我们在院子里生了火蒸竹筒饭,香味飘出了好几里,我再次把摄像机架上的时候正好胖子走进来,看我们打开竹筒饭,骂道:“你们俩还真是会享受,来来来胖爷看看,又弄了什么?”

我们三个围着火灶,被新鲜的竹筒饭烫得嘶嘶哈哈,雨村的夜很好看,我塞了满嘴的饭,扭头含糊地对镜头说:“今天的视频就到这里。”

吃饱喝足,我心里还装着点其他的小九九,没什么心思弄后期,这个视频录制得很好,我随便剪了剪,就放了上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过来,可爱的沙雕网友们终于发现了闷油瓶的惊人怪力和切开黑的邪恶属性,弹幕糊满了整个画面。他妈的他使坏把我酸哭了那段居然有人说我是嘤嘤怪?!

我十分生气,正要反驳,就看到了新鲜出炉的表情包。

一张是闷油瓶拎着个柴刀面无表情,下面配字是“兄弟姐妹大家好”。该句话已经成为了马上就送你上西天的代名词。

另一张是我被酸哭了那阵用胳膊挡住眼睛的画面,配字是:“这狗粮竟出人意料的酸涩!”

这张感觉挺有意思,我私信发给了胖子,提示音在我的房间响了起来,胖子在卧室门口探出头,顶着黑眼圈给我竖了个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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