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途石头

你且只往更高处站,任山脚下唾沫横飞

【瓶邪】《飞坤爸鲁的奇妙之旅》(上)

小张哥毕竟在大山里待的时间太长,就没有张海客那样的觉悟。之前我就跟他说过,现在见张狗蛋同志是需要我批条的,丫还不信,和张千军万马两个人直接杀到了雨村。

这么个小地方,外地人到来是很罕见的事。自从我搬到这里之后小花他们几个不务正业的经常过来“度假”,导致现在我们村子里的人看到生人就会问一句:“是不是你家来人了?”

对门老杨这么一说我还愣了一下,打远一看发现居然是这两只驴蛋蛋,立刻我就让闷油瓶藏起来,自己则往门口闷油瓶的躺椅上一坐,晃晃悠悠的扇风。

这两个人肯定是没什么好事,我可不能让两个前朝老臣把闷油瓶给拐走。

他俩进来之后我依然望天晃悠,就当没看见,余光瞥见张千军万马似乎是想撸袖子拍我,被小张哥给拦下了。

“我们族长呢?”小张哥问。

我赶紧坐起来,假装才看见他们,说:“呀,贵客呀,不知道我家烟囱里冒出了什么肉包子的香,把两位给招过来了?”

小张哥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张千军万马倒是很淡定,这让我很意外,我还以为他会比小张哥先炸毛,结果足有五秒钟张千军万马才有反应,伸手进怀里看样子是要掏符纸。

我淡定地看着他,非常气定神闲。看着他嚣张吧,现在是在我屋檐下,要见闷油瓶,是他俩求着我,看他敢把我怎样。

小张哥也没拦他,张千军万马在怀里摸半天摸出一张符来,没像上次贴胖子那样干净利落地拍我脑门上,反而看着我说:“吴邪,你不让我们见族长,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小九九,我告诉你,这张符是生子符,几百辈子的秘诀,行过房事立刻怀。”

我他妈一脸问号,心想他妈的张家人已经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了吗?张千军万马作势就要往我头上拍,我条件反射地躲了一下,立刻恢复老神在在的样子,很邪魅地笑了一下看着他,说:“你以为我三岁小孩儿,说什么信什么?你要真有这本事老子还真给他生,生四个,怎么着?”

张千军万马不屑地看着我,说:“话我告诉你了,奇淫巧术你也见过不少,信不信由你。你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一会儿我就把这符化了撒那口井里头去,不信邪你就试试看。”

我心想“操,这院子里三人喝水,要怀就我自己怀?”他妈的想完了才发现这傻根居然拐弯抹角开了辆车,我顿时就觉得脸上臊得慌,想骂却骂不出来。

有的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张家人这些保皇派全都是心理变态,不能跟他们正面肛。小张哥这时候拉了张千军万马一把,在这个时候唱白脸摆台阶,说:“我有一个故事,你一定非常感兴趣,你知道族长曾经在南疆生活过一段时间吗?”

何止是不知道,闻所未闻。在有关闷油瓶的那么多幻境里,也没有见到过蛛丝马迹。我拿不准小张哥是不是想要驴我,所以暂时按兵不动,嘴角挂着迷之笑容看着他。

小张哥没有理会我的反应,他说:“你会喜欢的,那是族长的另一段传奇。你听完这个故事,就让族长出来见我。”

我翘起二郎腿,不置可否。

听话痨讲故事也别有一番趣味,闷油瓶非常听话的藏在屋子里没有出来。小张哥讲故事真的是他娘的非常长,比说书的还要精彩,都他妈半个小时了闷油瓶还没出场呢。不过他所描绘的百乐京的景象让我非常感兴趣,因此我就没有打断他。

哎?我怎么越听……越觉得不对味呢?

什么姑娘咬了他一口是因为以为他是闷油瓶?操,小张哥肯定是在这方面存了坏心眼,存心想恶心我,说得特别离谱。我听他意淫到“敦伦时候”的时候就已经是一肚子火了,但还是保持着非常礼貌、非常友好的微笑。

然后意外发生了,本来藏得好好的闷油瓶走出来了。

我扭过头去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小张哥和张千军万马立刻眼睛一亮,从小板凳上跳了起来。闷油瓶则意味深长地看了小张哥一眼,这一眼让我十分窝火,我朝闷油瓶超他娘的黏人的笑了一下:“啧,小哥,你怎么坐不住了?你那么看他干什么,有什么不能说的吗?我听得酣畅淋漓呢。”

小张哥立刻扑上去要说什么,俨然已经没有了讲故事的闲心,我拿着蒲扇的手从椅侧伸出去拦住他,笑着说:“着什么急啊,做买卖也没有做一半的,人都让你见了,把故事先讲完再说。”

我之前说什么来着,这两人真就跟见到肉包子的狗似的,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小肉包?

小张哥还能控几一下记几,张千军万马完全不行。毕竟在他眼里我就是凡人,之前不论怎样都是他哄我这个凡人玩,如今大神出来了可不没工夫搭理我了。我用隐形秀恩爱的方式安抚了他的躁动,成功把他的情绪转为崩溃,丫看样子好像现在就要去井边化符。

小张哥一直盯着闷油瓶,继续讲述他们在百乐京的故事,故事在他们寻找到闷油瓶之前戛然而止。我意犹未尽,对此很是不满,小张哥耸了耸肩,用一副“你看我有什么用,有本事你去找南派三叔”的表情看着我。

出乎我意料,他没有非要跟闷油瓶交谈,反而是讲完故事直接就离开了。这期间他的目光一直黏在闷油瓶身上,我想小哥应该也是知道了他们此行的目的。

小张哥站起身来,看着闷油瓶。他走到门口,又回头很有深意地看了闷油瓶一眼。操!那他妈明明就是“来私会”的眼神!他眼里还有没有我!

我差点脱掉鞋子丢他。等他们走远了之后我才看向闷油瓶,我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他,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事?”

闷油瓶点点头,“嗯”了一声。

“他有事要跟你说。”我过去轻轻拍了拍闷油瓶的脸颊,“不许出去!”

老子就蛮不讲理啦,咋啦!

闷油瓶捏住我的手,点了点头。

我俩边说话边往屋里走,小张哥说的那个地方的确是很撩拨我心弦,我又问了闷油瓶几个关于百乐京的问题,没想到他对那时候的事还记得很清楚。这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我可以听完后面的故事——虽然会比小张哥讲起来少掉许多跌宕起伏的乐趣。

小张哥对我琢磨得的确很透,我听完这些,的确很想去百乐京瞧一瞧了。这正中他下怀,我自己也心知肚明。于是我问闷油瓶:“他们是想让你重走一趟百乐京,他们想干什么?”

“母铃被我安放在那里。”闷油瓶老老实实地回答。

张海客曾经提过的那个母铃。可以克制青铜铃的效果,是“张起灵”的信物之一。

我“啊哦”了一声:“又何必这么麻烦,你告诉他们放在哪里,他们自己去不就是了?”

“他们不敢碰。”闷油瓶淡淡道。我却从这话里听出了无尽的霸气,顿时觉得瓶仔特别有男人魅力,没忍住凑过去对他的脸吧唧了一口。

此话有理,那东西是族长的信物,每一任交接的时候会由这一任传给下一任,意义重大。闷油瓶不发话、不亲手拿起这个东西,谁也不敢碰一下。

张家现在追求复兴,兴许还想推出一个“名誉起灵”。这些东西对他们来说都有很重要的意义,不然他们不会冒着看我“摆死脸”的晦气来这里讨霉头——我比谁都知道他们这些张家人有多“膈应”我。

然而我的确爱死他们看不惯我还干不掉我的样子。

这样一说,就没有那么多阴谋阳谋,百乐京是个好地方,只是不知道现在什么样,我对那里很感兴趣,最近在雨村闷得实在是无聊,走一遭权当散心也未尝不可。

闷油瓶被我突然吧唧了一口后就淡淡地看着我,显然不知道我又抽什么疯,我在此期间一直保持着笑嘻嘻,当即一拍大腿:“成,小哥,叫上胖子,咱们走一遭!”

闷油瓶就像没听见似的,不过好在习惯了我阴一阵雨一阵,也懒得理我。

反正我家我当家,我说去就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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