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途石头

你且只往更高处站,任山脚下唾沫横飞

【瓶邪】《杭州旧事》(二)匪首瓶×少爷邪

吴二白看着这一堆扎眼的箱子,微微皱着眉头,吴三省从院外风风火火地走进来,一脸的愠色仍是未消去,他看着这些聘礼转悠了一圈,一脚踢了上去。
“干他娘的!”吴三省骂道,“这他娘的就是要臊我吴老三!”
“怎么回事?”吴二白开口,他只是听说这是哑巴张下来的聘礼,还以为是吴三省不知道怎么招惹到了人家。那这哑巴张处事之作风还是当真不走寻常路,吴二白没想通这做法的意图。
“老子还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呢!”吴三省越看这些箱子越气,“不知道那小祖宗捅了什么篓子,等他回来的!”
说曹操曹操就到,他这边话音刚落,门外似乎响起了马蹄声,吴三省推开门见吴邪刚进了院子,牵着他那匹小破马一脸喜气洋洋。
“吴邪!小兔崽子,你给我死过来!”正门跟大堂足足隔了一个院落加一个缓堂,吴三省中气十足的一嗓子吓了吴邪一跳。
“这老小子又抽什么疯?”吴邪念叨着,把小棕马的缰绳递给下人,朝大堂走去。
“怎么了?”吴邪边走边说,脚刚一踏进门槛整个人就是一愣,“怎么回事?谁要出嫁啊?”
“你啊。”吴三省没好气地说,冲上去揪住吴邪的耳朵,“你个小兔崽子,在外面又惹了什么祸了?居然能跟哑巴张搭上茬,你挺有本事啊你!”
“哎哎哎,你掐我干什么啊?”吴邪一把打掉吴三省的手,揉着耳朵没好气地说,“什么哑巴张啊,你说什么呢?还有什么啊我要嫁人,你怎么不嫁人。”
“怎么跟我说话呢!”吴三省抬手作势还要打,吴二白喝止了他们。
“好了,别闹了,小邪,你过来,二叔有话要问你。”
吴邪不敢跟他这个二叔胡闹,老老实实地走过去。
吴二白:“我问你,你可知道哑巴张?”
“我知道啊。”吴邪回答,“麒麟山的土匪头子吗,之前城里贴过剿匪告示,都说他是三头六臂呢。”
“你有没有招惹到他?”吴二白又问。
“没有啊。”吴邪莫名其妙地摇摇头,“我去哪儿能招惹到他啊,我从来都没见过传说中的哑巴张。”
吴二白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沿儿,沉吟片刻后开口:“你先回去休息吧,老三,你跟我来一下。”
吴邪大气都不敢喘,听了吴二白这句话如蒙大赦,应了一声就转身走了。吴三省一听吴二白这话,倒是条件反射地一个激灵。
“老二,你找我有事?”吴三省跟在吴二白身后,问。
“下面的生意,你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恐怕是哪里截了那个主儿的胡,让他报复到小邪身上去了。”
“不可能。”吴三省立刻答,“咱们跟张起灵并不是毫无瓜葛,往上数还能找出来关系,虽没有合作的事,但这么多年一直井水不犯河水,他不会突然来找我老吴家的茬。”
“那你打算怎么解释?”吴二白转过身,“难道他还真想娶小邪不成吗?”他说问句的声音不自觉地压了下来,吴三省欲言又止,低下头没敢出声。
吴二白看着自家这个不省心的弟弟,轻轻叹了口气,他拍了两下吴三省的肩膀,叹道:“世事无常,如今这个世道,小心为上,不要忘了爹说过的话。”
吴三省的脸色阴沉,应了一声。
因为这件事吴邪被家里下了禁足令,将近半个月没能出门。吴三省亲自去了麒麟山一趟,接待他的是黑瞎子,两只千年的狐狸打了十八遭的太极,吴三省最终确定麒麟山目前对吴家并没有敌意,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他倒是纳了闷儿了,那个哑巴张到底是要干什么?
终于允许出门,吴邪立刻牵了马就往那个山头跑,生怕张起灵不在,到了那里他松了一口气,张起灵就站在大树下,他的高头大马被系在旁边。
“小哥,小哥!”吴邪驾着马朝他奔去,兴奋地跳下来,张起灵伸手扶了他一下,小少爷恰好落在他的手臂之间,顺势抓住他的手臂。
“小哥,你一直在这儿吗?”
“嗯。”
“为了等我?”
“……嗯。”
吴邪有点不好意思:”对不起啊小哥,我家出了一点事,家里人就不允许我出来玩了,我好不容易才跑出来,这几天我可想你了!”
俗话说春和日丽,春天是暖的,但风却是寒的,吴邪一路骑马过来,小脸被吹得红扑扑的,双手也是一样,冰冰凉凉的。
想到吴邪这么急着来见自己,张起灵感到心中一阵暖意。他抓着吴邪的手搓了搓,放到嘴边吹了一口热气。
“好痒。”吴邪笑着挣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这个动作说不出来的暧昧,吴邪心里感觉怪怪的,但是具体又说不明白。
男人宽大的手掌的掌心里满是粗糙的茧子,抓着小少爷白玉似的双手,吴邪一向神经粗大,只是别扭开头的那一会儿,之后就什么都忘了,任凭张起灵攥着他,自己则不停地嘀咕家里的事,跟张起灵抱怨。
“小哥,你知道大土匪哑巴张吗?”吴邪突然问。
张起灵顿了一下,点了点头。
“听说他很厉害,不知道他长什么样,我猜他是个络腮胡的大汉。”吴邪说,神神秘秘地凑近张起灵,“小哥,我告诉你一件事,你不要告诉别人。这个哑巴张是个变态,他来我家提亲,说要娶我。要是换成别人,我三叔早就领人端了他老窝了,这么一想他真的挺厉害的,可惜是个精神病。”
张起灵无语凝噎。
吴邪这时又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小哥,我看你也没什么正经事做,每天就在这里闲逛,你可小心一点啊,那个哑巴张有那种怪癖,你还长得那么好看,别被他抓走了!”
张起灵面色平淡,确定吴邪的手恢复了正常温度,就松开来,拉着吴邪的一只手揣进自己兜里:“我带你去个地方。”   
“太好了小哥,我真想离家出走啊,这几天都要闷死了,还是跟你在一起比较开心。”
张起灵也开心,但是张起灵不会表现出来,他把吴邪托到自己的大黑马上,自己也随后上去,把吴邪圈在怀里,扯了一下缰绳。大黑马无需指引,自己朝着某一方向跑了起来。
“直接抢回去压寨”——张起灵有一秒这么想。
吴邪的后背紧贴着张起灵的胸膛,那处如同大山一般温暖而踏实,有力的心跳与他的产生共鸣。在浅草没蹄的哒哒声中,群山退去,绿林凝成一条不间断的线,马鬃如波涛汹涌。
吴邪觉得自己是风。
那张起灵便是山。
马蹄踩过漫漫长路,终点是一片花海。
吴邪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这座杭州城外最普通不过的山中,竟藏着这样一片桃源。
“小哥,你不会是个神仙吧!”吴邪惊讶地说。
张起灵笑了笑,单手揽着吴邪的腰直接跳下马来,不知是不是起落太快,吴邪的心突然跳快了一拍。
吴邪在四周跑了跑,赞叹不已,又单独骑着马在花海旁绕了一圈。张起灵坐在树下面等他,古井无波的眼睛中竟可以看到一丝明晃晃的喜悦,这使得张起灵坚硬的面部线条变得柔和起来,仿佛沐浴在和风当中。
吴邪啊吴邪,如沐春风,你是春风。
少年身上永远带着意气风发的影子,吴邪回转,跳下马来,眼角眉梢都是喜悦之情,他走到张起灵身边坐下,坐着还觉不够,太阳此时正发着煦光,春草柔软,吴邪干脆躺在了张起灵的腿上,哼着不成曲子的小调看云彩,树木嫩叶新发,阴影堪堪遮住他的眼睛,他扭转脑袋去看张起灵,一缕光从稀疏的树影中打下来,光线恰落在张起灵面前,随着动作,偶尔染金他的鼻尖。
小哥长得可真好看。吴邪心想。
“小哥,要是哑巴张长你这个样子,我说不准就同意了呢。”吴邪听见自己说。
话出口他才反应过来这俏皮话似乎是有些过界,一时也不知道怎么打圆场。张起灵却是心尖一颤,看着吴邪的眸色深了几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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