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途石头

你且只往更高处站,任山脚下唾沫横飞

【黑花瓶邪】《旁观者不清》

每年快入冬的时候,我们这帮人都会集体进入冬眠状态,不只是我们隐居三人组,剩下的那几个玩意儿也是一样。不过今年小花也不知道抽什么风,大概霸道总裁都有抽疯的时候,有一天刷朋友圈,他竟然发了一张在厨艺学校的照片。

我一看这很稀奇,资本主义解大花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吗,这是太阳打哪边出来了?

群里乱七八糟的,胖子手比我快,已经把截图发了出去,艾特小花说:“我说花爷,想学做饭还用得着花钱去那破地方吗,来雨村啊,我们雨村厨艺三人组,东西南北地方菜样样精通,给你打八折,怎么样?”

小花虽然已经差不多是个地道的北京人,但是胖子做饭其实很不对他的胃口,这一点我们很有同感。胖子其人非常糙,菜切得很大块,油盐还重,偶尔馋了吃一顿还行,成天吃,我看除了胖子自己的胃,谁也受不了。

所以我的饮食基本上是由闷油瓶包的,这一阵还行,前一阵身体弱的时候,管得那叫一个严。小花跟胖子已经逗上趣了,我虽然在此事上跟小花持相同意见,但是不得不说胖子的想法是很切实际的。解语花呗眼看着要到期了,怎么着不得琢磨琢磨还钱的招儿。

于是我也跟着起哄,说让小花过来,我让张大厨亲自教他。

小花报之冷笑,跟我说拒绝吃狗粮。

我之前无聊的时候还写过“资本家解大花的一天”这样的小杂文,现在又想写“总裁在厨艺教室里的一天”,感觉蛮日式的,挺好玩的,本来就是故意耍贱逗趣,特意私信小花要素材,他理都没理我。

这一下我就有点生气,跟闷油瓶说:“看看总裁,看见没有?我脚着我也很有钱,我也要去!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厨艺教室!”

在一起久了我就发现闷油瓶这个人笑点其实很低,每次我一说东北话他就笑,要是胖子在,胖子也会笑,我感觉我说得挺好的,不知道他们笑什么,大概所有北方人都有这个通病。

我们这小破地方当然没地方让我心血来潮就作妖,后来胖子说干脆就让闷油瓶给我上,我思考了三番,勉为其难地同意了,跟闷油瓶学习了豆腐酿肉。

学会这道菜我很是自豪,先是发了朋友圈,又开始各种装逼。瞟了一眼日期,哎呀,竟然快到黑瞎子的生日了,不知道他最近忙什么呢,就问他要不要过来雨村过生日,我给他做我的拿手菜。

他和闷油瓶都很没有时间观念,我也不太喜欢过生日,不过现在闲下来了,日子过得很有仪式感,所以也开始关注这些特殊的日子。

黑瞎子回了我一个表情包,又说:“好徒弟真孝顺,你师傅我有事呢,你跟哑巴好好豆腐酿肉吧。”

我心想你丫穷得不要不要的,能有什么事,不来就说不来。

本来我都快忘了这件事,毕竟我不是个记仇的人。他过生日那天我都忘了这茬了,到了晚上胖子才想起来,在群里说黑瞎子真不局气,现在干嘛呢,他百年不上线,这次回得倒是很迅速,发了一张在医院输液的照片。

这下我们就笑翻了,问他怎么回事,他说是食物中毒。

我们笑得更厉害,我不知道怎么就想起小花学做饭的事了,就开玩笑说还好解大花只在厨艺教室里祸害人,不然估计谁吃他做的饭都得食物中毒。

我本来以为他没在线,谁知道此话刚出口,他就发了个省略号出来。

没出言怼我还让我很不习惯。

这事过了没多长时间,黑瞎子还真就来我们这边溜达了一圈,他这个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绝对不会没事来撩闲。我生怕他把闷油瓶拐走下斗,旁敲侧击的一打听,他还真是有这么个行程,到我们这里来纯属路过。

“不是,我们这儿穷乡僻壤的,附近十里八乡都被小哥摸过了,哪有什么好东西啊。”我狐疑地看着他,“你别想着管小哥借钱啊,我们已经被抄家了。”

黑瞎子看着我笑,饶有趣味地舔了舔嘴唇。我太熟悉这表情了,以前跟他学徒的时候,只要他想整我,保管就是这个表情。这让我找回了阔别已久的被石子打脑袋的恐惧,往闷油瓶旁边坐了坐,朝他扬下巴。

为了招待黑瞎子,我们杀了两只鸡来烤,闷油瓶用的是东北的土方法,就是把鸡腌好之后裹上一层泥放在火里烧,烧出来味道特别香,火候也正好,一般人绝对烤不出来这种效果。

我们把火拢在院子里,闷油瓶掐着时间出去弄,把鸡用木棍从火堆里扒出来。黑瞎子拿着盆接着,一歪头,朝火堆里吐了口痰。

“卧槽。”我打开门,嫌弃地把东西从他手里接过来,说,“你怎么这么恶心呢,还好鸡都弄出来了,不然我们还吃不吃。你这还好是在我们这儿,要是在四川那边,人家都把你扣下了知道吗?”

黑瞎子听了这话,居然笑了起来,丫挺的笑得还挺欢。我一看就不乐意,不信还是怎么着,就说:“真的,小花跟我说的,有一次他一个朋友就因为吐了口痰被人扣下了,他买了一百多只羊才把人带出来。”

黑瞎子笑得更欢了。

吃饱喝得,胖子和黑瞎子一起开黑,胖子这程子玩游戏玩得很疯,整天给我转什么微信小程序,微信扫码,让我帮他点击集设备。两个人凑在一起这可好,互相交换手机扫。

我没心情跟他们耍,跟闷油瓶在一边玩微信双人小游戏。他们两个人能玩出十个人的架势,吵吵嚷嚷的,胖子不知道在黑瞎子相册里翻到了什么,说他:“哟哟哟,还有这闲心呢?过一阵你还得学刺绣呢!”

我听到这么一耳朵,也不知道胖子又发现了什么,我连头都没抬,心想黑瞎子有一天变性我都不意外。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问闷油瓶,知不知道黑瞎子要去哪儿,闷油瓶想了想,说:“三座山之外,有个明末清初时的乡绅的墓。”

明末清初?我想了想,觉得不像,黑瞎子虽然穷,但也不至于这么不挑食。

我没来得及细问,第二天早上黑瞎子人就不见了。他要做什么我没有底细,说实话是有点担心的。闷油瓶说那个斗倒是不凶险,但是就在人家后院地下,很容易被发现,他本来就是个通缉犯了,这要是再被人撞到,那可就不太妙了。

一个礼拜之后黑瞎子才回来,估计大部分时间都用来踩点了。灰头土脸的拎着个黑色的大包,也不知道装的是什么东西,据我对他的了解,他一向不太喜欢大件货,不知道什么时候转性了。

胖子对这个东西很好奇,黑瞎子不给看。他一不给看我也好奇起来,打算跟胖子联手偷偷瞧瞧,结果刚偷摸掀开一层布帘就被他给发现了,就看到灯光反射下彩光一闪,什么都没看清就被他给提拎走了。

黑瞎子这天没住下,简单的洗涮了一下就离开了。他刚走不到三天,解语花就来了,脖子上围着一条针脚乱七八糟的围脖,显得有些风尘仆仆的样子。要不是闷油瓶十分认真地告诉他们绝对没有在背地里搞事,我肯定是要怀疑一下。一时间很是怀疑周围有个什么大斗,才把他们这些无利不起早的人全都折腾来了。

“哟,小资主义解大花从厨艺教室出徒了?”我寒碜他,“你这围脖什么玩意儿,后现代艺术?真不理解你们有钱人的时尚,这是有手的人能织出来的吗?”

小花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我,说:“你知道个屁,值钱着呢。”说着把小行李箱往我手里一塞,进屋去了。

“哎,你找什么呢?”我跟着他进去,“你们最近一个两个都犯什么病?怎么,我这里真有什么宝贝?黑瞎子刚走你就来了,你俩商量好了的吧?”

解语花好像松了口气似的,耸了耸肩,说:“我没事啊,我就是来看看你。”

我警惕地看着他。

妈的一个两个精神都不正常。小花看我这样就笑了,说:“一起回去呗,我过两天有个堂会,阵仗挺大呢,好久没唱了,你来,我给你们个雅间。”

我还没等说话,胖子就先答应了,这个狗东西就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成天惦记着想回城嗨,思想真是大大的坏透了。

我被迫上了这么个贼船,只好打包行李卷陪着解大花滚回了北京,几个人胡吃海喝了好几天,小花的堂会的时间终于到了。

闷油瓶喜不喜欢听戏我不知道,我完全是外行看热闹,倒是胖子一个大直男,每次小花出场他都会“卧槽”一声,然后表情十分痛心疾首,那他娘的,十分惋惜。

一大部分程度我以看胖子的反应为乐。

不得不说,小花的扮相真的非常好看,一颦一笑都很撩人。虽然我嘲笑胖子,但是自己心里也是十分卧槽的,一想到自己小时候那傻样,以及第一次知道“小花妹妹”是个爷们的时候,我就很崩溃。

小花这次出来,几乎算得上是复出了,虽然他当时跟二爷学艺是家道中落的无奈之举,但他其实真心的很喜欢唱戏,这次就可以看得出来他的用心,这一身行头就可见一斑了。我是虽然不是戏剧的行内人,但是是古董的行内人,小花的彩冠非常讲究,是明朝时的款式,一点差池都没有,虽然不知是明朝时期的真品还是仿制品,但那做工一看就是下了功夫。

一曲终了小花谢幕,我们也跟着鼓起掌来。一般这个时候他会看过来,不过这次却没有,而是看向了另外一个方向,我很纳闷,但也没多想,几个人下去后台找小花,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说话的声音。

黑瞎子正在帮小花摘彩冠,我愣在门口,黑瞎子咧嘴朝我们笑了笑,小花正在卸残妆,也笑起来了。我看着这两个人这个德性,无数的画面在我脑海中飞逝而过,我仿佛一下就明白了什么,顿时又羞又恼,大喝了一声要扑上去打人,被闷油瓶拦腰抱住了。

想起我这许久以来对他们“单身狗”的嘲讽,撒下去的狗粮,我顿时想找个地缝钻下去!这两个人搞到一起不知道有多久了!保密工作做得挺好啊!盗墓笔记八本都没见面!重启才打个照面!干几把啥,以为自己在拍《白夜行》啊!

我持续张牙舞爪,面目十分狰狞,谁知我这样这两个人反倒更来劲了,笑得越发开心!

黑瞎子把彩冠放在桌子上,接过小花的卸妆棉,两个人看也不看我,但是嘴角挂着同样鸡贼奸诈的笑容,然后,黑瞎子在小花的嘴巴上亲了一口。

啊啊啊!这两个人,真是太不要脸了!!!

我要扑上去打爆这对狗男男的狗头,胖子走过来捏了捏我的肩膀,十分平静地说:“现在知道狗粮有多不好吃了吧。”

我竟无言以对。

啊啊啊!!!

解大花若无其事地把那条破布一样的围脖绕在脖子上的时候我都要气噎过去了,这下连闷油瓶都笑了,在我脑门上亲了好几口,才算成功抚平了我炸起来的毛。

 ————————end————————

哈哈哈一想到人家早就在一起了只有吴小狗以为全天下只有自己有对象我就好想笑,哈哈哈哈,你还追夫的时候人家都一被窝了好吗哈哈哈哈

哈哈哈来个小剧场——

吴邪:“小花,我不知道你懂不懂我的感受,真的……两个男人可能就是会有些难吧,我真不知道怎么说,唉,算了不说了,你没有对象,不会明白这样的感觉的。”

解语花躺在黑瞎子身上,慢条斯理地打字:“嗯,你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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